将烨

这里将(Jiāng)烨(Yè) 亲友爱称烤肉

背景来自@七弦与酒

提问箱一定会回复,没有的话就是被lof吃了

普通大学生,开学即失踪

【原创】所谓银杏成精

原创欢乐架空,半原创亲友(?)

当该是一个伪装成银杏树精的干饭人为了少走几步路诓骗另一个干饭人的故事。

守财奴天真小王爷舒良X闭门不出饱读诗书的宠妃。

原型是 @泊灯  @阿诗今天失眠了吗 


人设与本人无关,是群内所有人合力搞怪的结果~

年底了冲一下KPI!


【老烤的目录】

————————————


1.


大家都说,这深宫大院里的一众嫔妃甚是可怜。


当今国主是个花心的,早年间又因着一些旧事而在市井里被抚养长大,重回王都后,国主心思全然不在朝政上,倒是对哪家哪户的貌美小娘子上心得很。当今的三宫六院里,泰半都是这位拐回来的红颜知己,出身不论、地位不谈,每年年末的宫宴看过去,燕瘦环肥围绕在国主身边,倒也能看出国运还勉强正昌隆着。


而至于还能昌隆几年,谁心里也没个准数。







2.


此间已经许久没有人过问过了。


衣着华贵的少年手里掐着数,在院外张望,心里一边默默念叨着兄长的不是,一边盘算着如何废物利用起来。


此间名为梧桐阁,里面种满的却是银杏。此时正值好季节,满园鲜亮的金色把院内铺得堂皇明亮,虽然无人打扫,但别有趣味,一眼望过去,颇有些所谓的“皇家气象”。


按理来说,这等风雅之地,国主他必不可能放过。然而事实却是,这园子的确已经许久无人问津,除了按时送来饭菜和用具之外,几乎不见人在里面走动。


有人说这里是冷宫,里面关着的是国主厌弃的美人,具体是哪个不甚清楚,但国主的美人无论哪一个都风光得要命,无论是谁沦落到如此下场,想来都十分令人唏嘘。


到底是帝王,心性凉薄。


真是可惜这些女子了。


听闻这番传言,少年冷哼了一声后,懒懒地朝着大殿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种鬼话也就骗一骗无知老妪和没见过世面的小宫女了!凭着少年对那位的了解,天下美人哪一个他都爱,且还不是普通的私爱,国主的爱颇有些大爱无疆的意思,包容度极高!有时候少年简直怀疑,国主搜罗这么些美人,也许是打算另开他处封土建疆,又或是等集齐了一百零八位后便带着这一大家子一起去蓬莱求道登仙——总而言之,打发人进冷宫这件事绝不可能发生!


不过话说回来,倘若真的有人住在里面,那这小园子不是冷宫又是做什么的呢?


里面关的是什么人?竟然能十年如一日地在皇宫里吃白饭?


吃白饭?想到这三个字,少年本有些天真困顿的神情一下子振作了起来,像是拨云见日,头角崭露的少年人正待对这陈旧的人间大施一番拳脚。


——没有人能在皇宫里、在他眼皮子底下吃白饭!就算是国主也不行!


于是他雄赳赳、气昂昂地推门便进了去。


同旁人说的一样,小园子里满地银杏叶子,金灿灿的,看上去甚是惹人喜爱。


个头高挑少年撞进来的一瞬间几乎被晃了眼,再稀里糊涂地迈下步去,便踩到了厚厚地一沓叶片。


“咦?怎么都没人打扫出条路来?”


少年想着这话便要说出来,只是“咦”字还没说完,锦缎的靴鞋踩在那上面便是一滑——这里要说一句,皇家的人多少是要习些武功保命的,然而这位兄台自小便“天真懵懂”了些,普通拳脚功夫对着他一比量这人便要鬼哭狼嚎、抱头鼠窜,于是别说强身健体了,这位的底子指不定比二八少女还要柔弱上那么几分。


这就直接导致了这位尊贵的客人方一进门便摔了个歪栽。


其实这倒也没什么,只是他才眼冒金光地顶着一头落叶起身,再一迈步,又是一个跟斗——这他娘的居然还有两级向下走的台阶!


少年人稀里糊涂地再一次跌进了柔软的叶片里,虽不至于伤人,但这两下摔得颇实在,加之他身体底子本就差一些,于是竟然好半天也爬不起来,干脆趴在原地倒腾气。


他一边默默难过一边在心里逞狠,心想着回头回禀国主时定然要请求扒了这个小园子泄愤!


黄金的叶子在他头上略微起落,彰显着胸腔里塞不下的怒意。


少年人的长相贵气好看,又因为心思纯善,面相一打眼便十分招人喜欢,尤其现下他还存了些委屈要告状的意思,于是看起来更是惹人怜爱。


如此一来,别说是一间小园子,就是再新盖十间来给他拆,想必那昏庸的国主也干得出来。








3.


伏案久了,腰背总是有些痛的。


阿诗放下笔,摇了摇脑袋,又四处看了看。


阁子里安静得要命,没有侍女也没有鸟鸣,甚至连熏香也不曾燃起、茶水也没有一盏。这里的一切都是静止的,同砚台上的墨汁一样浓稠到凝冻,直到她抬起头来四顾,空气才又仿佛流动了起来,人间又将时间归还。


她读书时,整栋小楼也像是睡着了一样,安静的栖息在皇宫里,如枝头上的雀儿。而她从书中走出来时,整个园子的光景都随之光亮了许多,似画龙点睛,鸟儿振翅欲飞。


阿诗坐在椅子上发了会儿呆。


“啊,也不知是几时了。”她摸了摸肚子,觉得略饿,然后又想:“这样想来,似乎也不知是哪日了。”


想到这儿,她伸手推开窗子向外望了望,然后又是一怔。


“连月份也……”


她有些茫然,乍一看见满园金黄,眼睛不适地眨了眨。


上次有时间概念的印象还停留在夏末,这一晃眼过去,银杏叶子都黄了、落了,也不知究竟是哪一月的哪一天。


——她错过吃月饼了吗?


少女眼神茫然,下意识地寻找起人来。然而梧桐阁内本就鲜少有人靠近,此时又不当饭点,她眼神转了半天,手上也搜刮了一通,最后竟是连半块点心也未寻得见。


于是她重又坐回椅子上发呆。


就这样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院内传来了大门推开的声音。


“到饭点了!”


阿诗的眼神好似能放光,只是起身太急,不小心跌了一下才又扶着桌子重新稳住了身形。她向小园子里跑出去,有几片银杏叶子不知什么时候被带进了门,三两下,被裙裾起落扇得飘忽。她铆足了劲儿跑,跑得却仍不算很快,直到门前,她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于是缓步刹了车,整理了一下裙摆,这才姿态端庄优雅地开了门。


门外的世界比她想象中更加灿烂,她用手接了一片树叶,捏在掌心听着噼啪作响的声音。


“果然错过吃月饼了。”阿诗想。


正待此时,门前从落叶堆里爬起来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人与满地金黄融合得太好,以至于被晃了眼的姑娘一时什么也看不清,只能下意识地去喊他:“哎,那位公公,请留步!”


大约是饿急了,她的喊声用了些气力,边喊还边跑,以至于满园子回荡的都是那声“公公”。


从落叶堆里爬起来正待回去告状的公子哥儿听到这声呼喊浑身一僵,说不出是因为这里竟然真藏了个姑娘,还是因为被叫了“公公”这事儿实在是太打击人了。


他一时竟然不敢回头,就那么背对着人,一动也不敢动。


姑娘踏着金黄色的毯子朝他跑来。


方才离得远没有看清,如今走近了,她这才发现这人的着装打扮同自己想象中的“公公”完全不同。


少年个子高挑,身形略显瘦弱,整个人坐在落叶堆里一动不动,头上甚至还插了截枯枝。


背影看起来就……委屈巴巴的。


“对不起啊……”她连忙道歉,“是我眼拙,看错了人。不过,你是哪家的少年?跑这里来做什么?”


她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探头看他。


随着这声问话向少年耳侧,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在一阵风略过时恰好懵然回头,视线里正迎上了一阵盛大的黄金雨。女孩的发顶和肩头同他一样落满了秀气的叶片,他看见那双眼睛,睫毛弯弯,似乎足能盛得下一片小叶子。


“我……”他舌头有些僵了,这种迎面而来的冲击感,竟让他有些回想起当年在武馆时凶神恶煞的师父对他比的那个起手势。他通常挨不到对方比出什么招式,只这个起手势就足以把小少年吓得面色发白、抱头鼠窜。


这样一想……大约是进步了。


贵气的小孩灵魂分成了两半,一半坐在地上震惊但又镇静地给自己乐观评价着,另一半则操纵着肉体——他面孔一时间有些发紧,但随之而来的却不是习以为常的苍白,而是难得一见的潮红。


深秋了,如此瘦弱的少年人总不能把这事儿怪在天气上。


是不是?








4.


只是还未等少年人答话,弯腰弓膝的阿诗却先瞪大了眼睛。


“舒烨?不……陛下?”


她这一声喊过来,十足十的惊讶不作假。


少年人被这声“陛下”给吓了个清醒,眼睛一眨,回过神来,仰头看向女孩子,舌头僵硬地说:“我不酥……”他闭了下嘴,又懊恼地重新说:“我不是舒烨。”


少年坐在叶子堆里,头上顶着枯枝杂草,可即便如此,却也无损他的容貌与气质——皇家人皮相生得都好,毕竟祖祖辈辈都是锦衣玉食养大,到如今,想来已经成了某种特征。


这一辈的皇子是对双生子。


年长的那位继承了国祚,年少的那位嘛……


阿诗冲他友好地笑了一笑:“那么,你便是舒良了?”


舒良顶着半截枯枝抬头看她,蹙眉说:“你又是谁?”


他问话和答话时语调微微上扬、语速也不是那么快,因而看起来竟有些像什么憨厚的小动物,同阿诗熟悉的那人看起来竟然似毫不相干——但这的确是有些夸张了,因为两人分明用的是一张脸。


“我吗?”她想起舒烨的架势忍不住起了歪脑筋,嘴一咧,便同他说:“我是被国主废在这里的罪人。”


她说这话时毫无诚意,语气堪称是欢快,也不知哪里来的罪人竟能活得这般滋润。


舒良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本想反驳,可想到那个传言,一时竟有些犹豫了。


这种鬼话也就骗一骗无知老妪和没见过世面的小宫女了!


“真的吗?”舒良半晌过后小声且难过地问,“这里真的是冷宫,你真的是废妃?”


“是啊。”女孩眼神无辜地摸着肚子说,“你看,他们都不给我饭吃。”


舒良:……


比混账哥哥,舒良的世界可谓简单许多,在还未能接触到足够钱财启蒙他守财奴本性的童年,舒良每日最大的事情便是吃上一日三餐,把自己喂得腮边滚圆。虽然如今他瘦得仿佛来阵风就能刮走,但这并不影响谦王爷他对干饭的向往。


舒良顿时对混账哥哥心生了些怨怼。


“他怎么能关你,还不给你吃饭!”舒良很难过,但究竟是因为对哥哥失望还是对干不上饭的悲伤感同身受,这就有点说不好了。


总而言之,谦王爷他很伤心很难过。于是冒着被哥哥揍一顿的风险,舒良站起了身,挺直了腰板道:“走,我请你出去吃饭!你想吃什么!”


此时乃是谦王爷人生高光时刻,豪情万丈。


他方才蹲着的时候看起来很是憨厚,站直了身子后才让人发现,原来他同兄长一样,也是好高的个子。


阿诗弯着腰,乍一见他拔地而起,险些栽了个趔趄。但她很快也直起身子,又拨掉肩头的落叶,慢条斯理地,看上去很是优雅。


她年岁不大,面庞看着还有些稚气,可举手投足间却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沉静与古意,按舒良的高见,园子里最大的那株银杏树成了精大抵就该是这副样子——


优雅知性,气质卓群,慢条斯理的动作同叶片打着旋儿落下有一样意境。


“谢谦王爷美意,只是妾身哪里也不能去。”阿诗的眉间起了些细褶,“国主有令,妾身此生不能踏出梧桐阁半步。”


——饿惨咯,走不动了!


阿诗低眉顺目且心无愧疚。


相对于前面漫不经心的谎言来说,她这时的表演才有了十足的诚意,无论是眉宇间细渺的忧伤还是克制的渴望都恰到好处。


舒良被震惊了,眼神无措,他的叛逆和胆量仅限于“带着饿肚子的废妃出去吃饭”,但听到这样严厉绝情的禁令后,他天性里对哥哥的依赖和服从再次占据了主导地位。


可又实在于心不忍。


“那……那你等等,我去给你找些吃的。”舒良手足无措,“你等等我,我一定回来,一定。”


“好。”阿诗冲他微微笑起来,肩上不知什么时候又沾上了一层金黄色的银杏叶,像是凭空生长上去的一样。


奇了,舒良想,难道她真的是精怪吗?







5.


国主是在天黑之后趁无人注意飞来梧桐阁的。


一进门,舒烨便看见坐在门槛上边看书边啃着月饼的阿诗姑娘。


“哟呵?”国主提了提手中捆着细麻绳的油纸包,“这时候你是从哪里搞来的月饼?”


“舒良给的。”听见是他,阿诗连头都没抬,甚至还捻起书角翻了一页。


舒烨一听这名字,半晌没回过神来,然后他把白天的事情略一回想,顿时呲牙咧嘴起来:“我竟然没猜错,果然是你。”


“什么果然是我?”阿诗仍心平气和。


舒烨全无国主的样子,踩了踩满园的叶子,寻了个最厚软的地方一屁股坐下来,打开油纸包说:“舒良那小子今日跑来我这里搅我好事,说我在宫里关了个美人还饿着人家肚子,骂我无情无义,枉和我打一个娘胎里生了出来,整个人看起来恨不得要重新找个娘亲投胎生一回……”


阿诗:……


阿诗:不是很懂你们兄弟。


舒烨倒是没放在心上,便说这话边解麻绳,看起来甚至还觉得这事很是好玩,语气里带着些狡黠无赖的意思。


他和舒良模样相同,但当真是很好区分,一个花心、轻佻、没心没肺,一个纯稚、天真、不谙世事。但凡你听说过这二人,见面时就必不可能把他们认错。


舒烨的眉眼是飞扬上挑着的,而舒良虽然有一样的眉眼,但精神气却是敦厚的、圆润的、下垂着的。


阿诗忍不住打趣说:“你弟弟看起来可比你顺眼多啦。”


舒烨那混账眉毛一挑道:“过奖!我知道,这个判断有九分半仰赖于皮相。”


“剩下半分呢?”明知道他不会说出什么好坏,可阿诗还是问了。


果不其然,舒烨咧嘴一笑,答道:“还有半分是你身为女子的天性,母爱什么的。”


阿诗把手里啃剩下的半块伍仁月饼劈头盖脸地朝他砸了过去。


舒烨大笑,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闪躲,就见那半块准头很好的月饼落于他身后的叶子堆里了。


“哎呀好险。”他动作浮夸却并不惹人讨厌,舒烨兴致勃勃地回头看向阿诗问道:“阿诗是觉得舒良的形容会比我更好吗?”


“什么?”阿诗一愣。


舒烨像是吊人胃口那样笑起来,慢吞吞地说:“我平白无故蒙冤,必要讨个说法啊。于是我就让他形容一下他下午遇见的那个被我打入了冷宫的废妃……你猜他怎么形容你?”


阿诗想低头继续看书,可想起那小子的模样,心里又忍不住有所期待。


舒烨正是算准了这点,憋着坏伸长了语调说:“他说,他遇见了个姑娘,风华绝代、姿容无双……”


阿诗面颊欲烧。


舒烨朝她比了个鬼脸,忽然窜上了房顶。


他轻功无双,据传是当年为了撩遍十里八村的小姑娘特意下的苦功。


阿诗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着他已经翩然离去,只余下笑声朗朗,伴着星空月色在小院中回响。


“他说,他遇见了个姑娘,风华绝代、姿容无双……”


“就像是她园子里的那株最漂亮的银杏树。”


他语气活灵活现,仿佛能看见舒良仰头朝着哥哥说:“好像那株古树活了起来、成了精!”


阿诗:……


你他娘的才是古树成精!


阿诗忿忿地想。


你们舒家就没一个好人!







9.


她这样生气,然而后面的话她却都不知道。


那时瘦削的少年抱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玉样的脸庞上还蹭着偷烤地瓜时蹭上的黑灰。


他眼神清澈,在华丽的大殿上被搅了好事的哥哥问:“哥哥你是不是忘了个姑娘?”


“她住在一个满是银杏叶的小园子里,满地落叶。”


“她长得真的很好看。”舒良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勾起混账哥哥的兴趣。


“风华绝代,姿容无双。”


他说。


舒烨闻声,心里大约有了个猜测,于是便逗他:“是不是裙摆上绣了银杏叶纹样,动作看上去有点迟缓,浑像是棵银杏树成了精?”


舒良一听,立马点头:“对的对的!”


舒烨大笑。


“好的,我答应你,晚上便去看她。”


“真的吗!”


“一言九鼎!”


舒烨板着笑僵了的脸说。







10.


舒良第二天又抱了些东西,大早便跑到了梧桐阁门口张望。


结果却被人从身后拍了肩膀。


“嘿。”阿诗眯着眼说,“你又来干什么?等着老妖怪吃了你吗?”


舒良拧过头“啊”了一声,意味不明。


“你能出来啦?”


阿诗一愣,想起昨天自己编的谎话,一腔埋冤顿时哑了火,在嗓子里梗住。


她看着舒良语速不紧不慢、但语气和神情却着急上火的样子,张张嘴,把话一拐,对他轻声说:“嗯,能出来了,谢谢你。”


“不谢,不谢。”舒良憨厚地笑道,“那个,我哥他不是个坏人,他一定只是不小心忘了你。眼下他想起来了,就不会再亏待你了。”


“嗯。”阿诗看着舒良单纯的样子,忍不住弯了眼睛。


她在这小院里自缚了太久,通常进阁子里看书是一个时节,出来便又是另一个。诗书里漫长的传承为她精神上增长了不少的年岁,于是说来她也许比舒良还要小上一些,可看着他,却分明是长者的姿态与意味。


阿诗笑了起来。


“天气这样好,我们出去走一走吧。”


“啊?”舒良抱着一堆烤地瓜和月饼茫然无措,“可这些东西……”


“堂堂谦王爷,持掌财政,就请小女子我吃这些?”阿诗瞥了一眼他怀里的东西,想了想,随手拦住了个宫女,把东西全都交到对方手上后,又嘱咐了要放在梧桐阁里的哪处。


她嘱咐人的时候很是细致,更像是姐姐,而非是被混账皇帝关了不知几年的废妃。


舒良满眼的忧伤,正待脑补一出大戏,结果却听见那宫女一行礼,应承下来,向人喊得却是“诗妃娘娘”。


舒良:……


纵然舒良的心眼在娘胎里时就被兄长借走去勾搭了小姑娘,但眼下他也是反应了过来——这姑娘她非但不是什么废妃,甚至还是宫里鼎鼎大名的诗妃!


诗妃是何人?,正八经的天纵奇才几岁吟诗几岁作赋舒良他不知道,但这人一入宫便谢绝各种请安问礼,连国主都一并推拒,反行其道窝在宫里几载光阴轮转不出,至今无人见过其面,很难说不是个奇葩!更奇葩的是国主这个二百五对诗妃的态度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荣宠,几年内将一个未曾见过面、娘家未立过功的妃嫔连升位份,连舒良都打心眼里怀疑这是他哥又在密谋什么!


这两人真是……她哪里是不受宠!简直是恃宠而骄!


舒良满肚子委屈。


苏晓诗倒也没打算瞒着他,只是才一回头就看见舒良那跟被打痛了的小狗时的眼神,她眼皮一跳,没来由地就想哄上一哄。


“啊,没事,那些东西我晚上回来会吃的。”


她好心一哄,却哄错了方向,她还真当舒良是在委屈自己没有吃他带来的礼物!


不得不说,书读多了,人的才智的确是有所增长,但其他方面却不见得有什么长进。


谦王爷委屈炸了,眼巴巴地,鼓起胸膛正要说什么话。


“呀,王爷您在这儿呢!诗娘娘也在!”舒烨跟前的大总管捏着嗓子招呼他二人。


舒良憋着那口气哽在嗓子里发作不能,一扭头,不去看人,像个受气包一样。


大总管习惯了舒良被国主给欺负得惨兮兮的样子,一时也没放心上,只是笑呵呵地一行礼道:“老奴来替国主递个话给您二位。”


苏晓诗点点头,舒良却仍撇着脸。


“国主说,谦王爷近日来在功课上有所懈怠,自即日起,命您每日来诗娘娘这里读书,满三个时辰方可离去。”大总管笑呵呵的,“国主说,会定期派人考校您的课业,因此还请王爷您认真一些。”


舒良脸黑了。


苏晓诗却笑出了声来。








11.

“是,臣妾接旨。”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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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泊灯  @阿诗今天失眠了吗 两位的形象贡献,“谦”取“钱”的谐音

事情起因是我们群有一天胡乱开玩笑说我们是个乙女游戏,给每个人都脑了条攻略支线(关注子博的朋友们可能已经看到了),后来又成了后宫游戏,。除了剧情中出现的二位之外,还有 @桑榆非晚 本乙女游戏女主、大家闺秀,@收留风景 风流浪子, @那撒修 秦大锤, @木子茶生 账房先生,仰老师后宫里唯一的御前侍卫,以及我本人。

人设基本是大家七嘴八舌脑出来的,甚至与本人意志无关,多半情况是谁一时半会儿不在群里回来就不是自己了。

比如老晚迷迷糊糊成了乙女文主角至今不晓得自己的剧情线哈哈哈哈哈。

这篇故事写出来没有多久,开会时候文思泉涌假装记笔记,嗖嗖嗖就写完了。

对了,本文CP、背景都是胡乱扯的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固定,也欢迎被攻略~

下一篇是风流浪子和大家闺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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