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昭】使君,鹅危!吾危!
忘川风华录CP。
“吾与鹅危矣”的王羲之X被鹅挟持的王昭君。
忘川河畔被鹅挟持的二人心情复杂的故事。
激情上头睡前手机摸鱼,这冷CP我先嗑为敬!
没有任何严肃历史背景和历史考据!
灵感来源是昭君姑娘说王羲之总是请她去给他家的鹅弹琴。
好家伙,发完之后才发现又是个没人的新t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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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羲之第一次结识王昭君的场景十分好笑。
那天他的鹅又不知去了何处,王右军匆忙飞奔过整个忘川寻鹅,闹得满大街不得安宁、鸡飞狗跳。
于是不消一刻钟的时间,全忘川都知道王右军麾下金戈馆名誉馆长携二位兄弟又没了踪影。一时间人人谈鹅色变、门户紧闭,不过凡事也不可绝对,其中也不乏霍去病等一些武痴在街上疯狂游荡、寻鹅挑战。
王羲之后来实在是在忘川河畔一曲琵琶声中寻到自家小鹅们的。
他眯着眼睛拨开垂下的藤条,眼见得河畔石蒜花丛里正端坐了个戴着红色披风的背影。他家三只鹅霸此时或正温顺地将长颈伏于那人膝头、或亲昵绕着圈咏歌,其中兰亭尤为过分,此刻正踩在那狭弱的肩头展翅引颈……
王羲之此生竟还未见过他家的鹅能与除他之外的任何人保持和谐。
于是他一时不敢打破这场景,只在旁边默默看了一会儿,却不想被高吭的兰亭给发现了去。小脚蹼在那肩头一踩又一踩地转过优雅的身子,兰亭“嘎嘎”地将他暴露在原地,进退不得。
“是、是使君吗?”女孩声音僵硬又颤抖,勉力支撑肩头悍鹅的样子十分可怜。
王羲之有点尴尬,上前走了一步。
“抱歉,小鹅唐突……”
他话正说着,忽然就见那人僵硬又颤抖地转过身来,颈边一圈和软的白毛将人衬得楚楚可怜。
王羲之一怔。
“原来是王右军,太好了!”
汉家女儿容貌柔婉,只是神情中惊恐不安,非但肩头、膝上还踩着两只鹅,就连鬓角也还插着几根雪白的鹅绒。她手里还僵硬地抱着一把阮,正做出弹奏的姿势。
王羲之心头有点绝望,眼瞧着这姑娘,心想着自己这鹅今日怕是踢到了铁板。
——是王昭君啊!!!
王羲之纵然洒脱,却也清楚王昭君其人。这满忘川汉家儿女,谁都不舍得再叫昭君姑娘伤心一回,其中尤以这群“武痴”的汉朝名士对此事最为上心。
兰亭打一个霍去病尚可,但高祖、吕雉、武帝、卫青他们几个联手的话……更不用说其他逃离了生老病死、一天天闲来无事、摩拳擦掌的名士们了。
王羲之心里盘算着三只鹅的战斗力,表情一会儿喜一会儿忧……
王昭君看他脸色风云变幻,表情不安,最后泫然欲泣。
天地可见,她今日只是想在忘川边上自娱一番罢了,谁曾想竟被三只鹅给挟持在这里给他们弹琴听曲。她一开始本还觉得有趣,谁知后来这鹅竟扑棱棱地飞到她头顶啄头——
这可给昭君姑娘吓坏了,脑海里有关这三只常胜将军的轶事一时间在脑海里不断夸大,似一颗膨胀的蘑菇云。
王昭君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甚至最后还屈于鹅威,给几只鹅弹了几首从麒麟那里学来的儿歌……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稚嫩童谣硬是被弹出了再次出塞的悲壮。
王羲之眼皮一跳,赶忙走上前,招手示意兰亭赶快下来,结果却不想,被这来了脾气的鹅给啄了手。
昭君问这是何意?
王羲之沉默了半晌,措辞说:“大约是喜欢昭君姑娘你,一时半会儿……不想离开吧。”
头顶大鹅的王昭君:……
王羲之:……
头顶大鹅的王昭君:嘤……
看着姑娘肩头微微的颤抖,王羲之好像已经看到自家窗外站着一个练双截棍的高祖、一个耍大刀的霍去病、一个操练全金戈馆的武帝了……
使君,鹅危!吾危!
王羲之无言半晌,最终认命地坐了下来。
“我陪姑娘坐一坐。”王羲之方一坐下,方才绕圈的鹅便左右摇晃着过来在这人衣摆上踩下一个掌印,而后才耀武扬威地倚着他歇下来。
王昭君素日里没少听过这几只鹅将军的事迹,但接触起来还是第一次。尤其眼下这鹅的主人正在原地,她心理上也多少有了些依仗,于是转而探出头去,好奇地看向王羲之身侧那大鹅屁股上雪白挺翘的几根羽尖儿,全然忘了自己头上也同样还顶着一只。
王羲之看着她的动作,自高处把眼神落在她脸上。
就像是每个人都想尝尝东坡先生亲手制作的东坡肉一样,也像是每个人都情不自禁地在嬴政面前想象过“秦王绕柱走”的场景一样,眼瞧见了这传说中的美人,王羲之纵然已经拿出了十分敬重的心思,但却仍忍不住想探究一二。
——这能平沙落雁的奇人异士该是怎的一副容貌啊?
他这想着,于是小心翼翼地观察起了她。
客观来讲,相对于传说里那个浓墨重彩、美艳绝伦的女子,真正的王昭君几乎比山岚烟雾浓重不了多少。恬淡、安静,你很难想象汉家女儿这样柔薄的身影里竟熔炼了两个民族的风云。
除却塞北的一身雪气,她的长相几乎是没有攻击力的,尤其是探头看过来的时候,十八九的姑娘神情里带着些娇憨,看得你几乎想要去拔根鹅尾白毛讨这小女孩一笑。
怎么能有人会想要去敬重地去看她呢?她身上怎么会背负着庄重的故事呢?
看到眼前的人,王羲之对此几乎是困惑的。
“嗯?”王昭君似乎发现了他的眼神,于是抬眼看上去。
这后世书圣之名她自早有耳闻,然忘川中名士如珠玉堆聚,太过璀璨的光华之下,饶是秦皇汉武这等人物如今想来也不过是她个性十足的邻人罢了,又何况是书圣?
她看向那人垂下来的一双眼。
早听说后世之中数魏晋名士风流,然如嵇康阮籍此种日日长啸于邻、奔走于街、放歌于门前……纵然昭君姑娘她有一颗宽容之心,也实在觉得难以抵挡得住。
但王羲之不一样。
许是因为没见过这人同嵇康比着劲儿地引颈长啸,也许是因为女孩子天性就对养动物的男人有着好感,又或许是因为……这人此时一身墨色衣袍裹得端正雅肃,顾看垂首之间,俊秀非常。尤其那双眼睛,似是人间最风流,有千百般的宝物落进了砚池,墨色中浮沉着星点璀璨。
昭君姑娘她,不大能扛得住。
于是她迅速垂下头,好似方才的对视从未发生过。她竭力专心地去看这那挺翘的鹅屁股,仿佛上面能开出羽毛做的花花,可偏偏越努力她却越觉得眼前昏花。
有大片的墨色似落进了眼前清明,没一会儿便在视线里结长出了簇簇玄青色的、优雅修长的叶片。
这是……
“昭君姑娘?昭君姑娘?”王羲之看着对方眼神飘忽、身子也有些发颤,心下一紧。
“啊,没事,就是有些晕……”王昭君这么说着,身子晃悠了两下。肩头上的大鹅站不住平衡,展开翅膀扑扇了两下,发出了不满的“嘎嘎”声。
王羲之这下可顾不得兰亭的小脾气了,赶忙强行把他的宝贝儿子给从姑娘的肩头抱了下来。结果却不想兰亭生了脾气,趁着他双手抱着身子没法动,这鹅挺身就向王羲之头上啄了过去。
王羲之赶忙撒手。
兰亭优雅落地,带着几个兄弟扑扇着翅膀冲着那头痛的主人骂骂咧咧了一会儿,便摇着尾巴又不知去了哪里……兴许是去金戈馆找霍去病撒气了吧。
呜呼哀哉!
经兰亭方才那一挣,平白掉了好多鹅毛下来。只是并没有漫天飞雪的意境,只有纷飞鹅毛下被鹅袭击得分外狼狈至极的两个人,一个被鹅狠啄了脑袋、一个被鹅踩了半日的肩,此时双方头上都插满了鹅绒,实在说不上谁比谁更体面。
王昭君正捂着嘴咳嗽,忽而就听身边那抱着脑袋的男人说。
“昭君姑娘,是小鹅唐突了,不过看在稚子年幼的份儿上,万望姑娘不要拔光兰亭全身鹅毛……”
王昭君:……
——我并没有说过要拔光鹅毛呀?
她这样想着,就见王羲之侧头转了过来。
端正雅肃此刻都与这男人无关去了。兴许是因为兰亭方才生得是他的气,于是翅膀打得他也是最猛,此时此人一身雪白鹅绒衬着神韵里的从容风流,眼瞧着就已经没了能惹姑娘脸红的能力,看着看着就有那么点……呆。
“昭君姑娘?”
那呆头呆脑的男人顶着一张极好看的脸说。
“噗。”王昭君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使君和麒麟面面相觑,也不知她这是想起了什么好事。
“没事没事。”王昭君笑眯眯的说,“只是使君请我喝茶的这个地方刚好让我想起了些有趣的事。”
她摩挲着茶杯上绘着的墨色竹叶。
“使君邀请我前来饮茶、替我引荐名士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不知道,今日又是哪位名士呢?”她说完心里略一期待,又略一沮丧——可不能是嵇康啊,这人昨天半夜鬼哭狼嚎被四邻群起殴之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
“咳……这位名士昨日家中出了些小岔子,来的可能晚了些,还请昭君姑娘莫怪。”
王昭君脸色一变:“不是嵇康吧?”
使君:……不是嵇康。
嵇康:喂!我就在这儿呢!
王昭君长舒一口气。
使君:……
嵇康:……
看来有必要对嵇康先生进行一次严肃的谈话了。
王昭君心里松快下来,低头去看那墨色的修竹,指尖轻触即离,在心池里荡起浅浅的涟漪。
“抱歉!使君!兰亭今日不小心啄破了吕夫人家的咸菜缸!我们来迟了些!”
有人慌慌张张地赶来,脚步匆忙,语气也急切,只是那语调文邹邹,听起来总是莫名有一种四平八稳的感觉……
王昭君抬头看过去。
墨色修竹的衣角,端正雅肃的一身打扮,那男人天生从容风流的气度,却偏偏因为怀里那一只大白鹅、身后还跟着两只扑扇着翅膀的鹅而破坏了形象。
“使君!我来了!”王羲之匆忙说完,就见自己手里的兰亭似不知看见了什么,扑棱棱地挣扎着就飞了出去。
于是桃源居里又是一日的鸡飞狗跳,麒麟被兰亭追着咬尾巴,众名士东奔西逃。
一片狼籍中,王羲之仍是那个看着急切听着却不温不火的语气说:“兰亭,兰亭,莫要调皮了,回来回来……喂!给我放手!别动我的鹅!!!”
仍坐在原地王昭君:……
许久过后,整个大厅里只余他二人一站一坐,王羲之这才一捂额头,侧身看了过来。
披着红色披风的姑娘捧着茶杯笑着看他,然一点鹅绒落在发间却不自知,平白多了些稚气。
“昭君姑娘?”他惊讶。
“欸?”她也惊讶。
叮咚——
名士之间羁绊增加4500点。
进入君子之交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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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拉郎了!
这张图!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俩人非得这么互动啊……
大家可以关注一下他们的交集,真的有点甜!我强推!
然后,我在天下局!!!我叫将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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