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烨

这里将(Jiāng)烨(Yè) 亲友爱称烤肉

背景来自@七弦与酒

提问箱一定会回复,没有的话就是被lof吃了

普通大学生,开学即失踪

【久别思恋12H/24H】关于刘小别喜当爹这件事,柳非的想法是……

CP别柳。

子世代穿越回来给分手的爹娘一个“你们以后结婚生孩子了”的重大打击,搞笑和郑重并存。

HE。


by将烨。


“Marry me.”

“我爸爸总说,’凑活过呗,还能离了咋的?’”

“兴许这件事结束之后柳非还会是这个样子,活泼乱跳,生怕被人生大关逮住扔进去锁起来。但我想她也会适当地慢下步伐了,会容着某个人从背后走过来,拉住她的手,两个人慢慢的走,走过天光乍起和暮色四合,等到很久以后再从某张老照片里看回这段岁月。”




【将烨的目录】




————————————



1.


柳非:恭喜刘小别先生喜迁我前男友一职!望你我友情天长地久、山高水长!


袁柏清:你俩又咋了?


柳非:分了!


袁柏清:你以为我会信吗?!


柳非:这回是真的。


袁柏清:你们这个操作只值得我赌一只副队的袜子!


许斌:?


刘小别:是真的。


袁柏清:我靠?


柳非:别说别的了,袜子拿来吧,不要一双,说一只就一只。


无辜少了只袜子许斌:?






2.


于是在反反复复的假分手之后,


刘小别和柳非,终于,真的,分手了。







3.


“什么感觉?”袁柏清随手卷了个纸筒采访柳非。


柳姑娘精神抖擞地抢过话筒并挥手表示:“空气里弥漫着久违的自由!”


她笑得活像个七八十年代刚出村的有志青年,期待着琳琅的新世界,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袁柏清本想着柳非会因为分手遭到重大打击,却倒不想会是这种情况,一时间也有点茫然——她莫非真是不喜欢刘小别了?女人变心都这么快的嘛?


“不喜欢了,真的!”柳非兴奋地指天发誓,“再也没人管着老子了!爱吃吃爱喝喝,谁也别想再管着我半夜嗑零食吃泡面看美男了!”


袁柏清有点看不惯柳非这得瑟上天的模样,一时间有点心疼刘小别,于是不遗余力地打击道:“其实队长如果想的话也是可以管着你的。”


恰逢王杰希路过训练室大门,听到这话,王队长进来瞅了一眼,秀了一波存在感的同时彰显了赫赫威严。


“……你给老子住嘴。”柳非嬉闹着,作势就要把纸卷塞进袁柏清嘴里。




“什么感觉?”许斌坐在刘小别身边问。俩人刚踢完一场球,都是大汗淋漓。


“爽。”刘小别笑了。


“我是问你分手感觉怎么样。”


“爽。”这话说得咬牙切齿。


刘小别咬开矿泉水瓶盖,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他脖子仰起来,从下颌至球衣领口处挂着一道纤细浅亮的银光随着喉结不断的涌动。那种喝水的力度堪称自虐,连让人看着都觉得喉咙肿痛不已。


许斌看着这人的架势默默的叹口气,絮絮叨叨的坐在一旁说:“我看人家肖队、张副啊谈恋爱都蛮滋润的,怎么到你这儿就总显得是在历劫呢?”


“我倒宁愿我是在历劫。”


人家历劫之后还能得到成仙呢,他历劫纯是活受罪。


刘小别抽空翻了个白眼,一瓶矿泉水喝得滴点不剩,直到他疼得有些受不住了,这才停下了那种自虐式的行为。他弯下腰粗喘着气,汗水滴滴答答地顺着脖子淌进胸膛、滴在地上。一场球下来身体没有预想中灼热的感觉,风一吹,只觉得脊背窜凉。


刘小别认真打量了好长时间手里的空瓶子,想象着这是他前女友。而后忽然就一个用力捏扁了,抛在了地上。“来,再来一场。”,他这么说着,大步向球场走去。


水瓶弹跳了两下,滴滴答答地溅出两滴水,空落落地,像是串省略号。


好像一切都还未完待续。







4.


小羽毛蹲在微草门口有二十分钟了。


保安大叔看她可怜想放她进去,小娃娃却坚持说不,就乖乖的蹲在门口,说是要等爸爸上班来。问她爸爸是哪个?她也不说,就执着的在那儿等着。


于是袁柏清背了个大书包赶回微草的时候就正遇上了蹲在门口的小羽毛,大孩子和小孩子抬头目光一对,都有些恍然。


小羽毛背着小书包站起来大喊了一声:“袁叔叔!我爸爸昨晚是不是又去你那里看球了!”


袁柏清背着大书包停住脚步在心里直嘀咕:我去这姑娘怎么和刘小别长得这么像?

大概是因为这姑娘生的实在是像自己的好友,袁柏清难得耐得下心思,蹲下来和小姑娘讲话:“你爸爸是哪个啊?”他一瞧小姑娘的鸭舌帽,笑了出来:“哟,你是英杰的粉丝?这还是他亲笔签名呢!”


小羽毛一听高英杰的名字,兴奋的脸都红了:“英杰叔叔的签名我有那——么多!”


袁柏清好笑的看这个姑娘比比画画的,眼神和蔼:“嗯,真棒。”


保安一看袁柏清来了,赶忙走出来。小姑娘的话他只听了半句,如今竟是误会了什么,眼神颇有些复杂:“袁先生,这是您女儿啊!”


“啊?”袁柏清蹲在地上有点茫然的抬头。


巧了许斌从外面遛弯回来。刚摘下耳机想打个招呼就听到保安这么一句,许副队如遭雷击,再看了看那小女孩的模样……


“你……你对得起小别吗?你和柳非!”许斌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他老人家涵养好、脾气也好,从不和人置气,如今话里竟带上了这样的语气,可见是动了真火。


不过袁柏清的这顶帽子被扣的委实冤枉。嘴唇翕动两下,袁柏清跳起来就骂:“我靠!什么叫我和柳非……!你不要乱说话行不行!信不信我放生你啊!”他这么一吼,气场比当年怼叶修还要更凛然一些。


小姑娘被他吓了一跳,抬头一见许斌却又立马乐了出来:“许叔叔!”小姑娘伸着短胳膊扑过去,声音甜丝丝的。许斌没个防备,被小姑娘拉着手扯得蹲下来,表情懵得很,“唉唉”了两声也不知道怎么办,下意识就去兜里掏润喉糖。


倒是袁柏清脑袋清醒着,思索消化了一会儿突然虎躯一震,喃喃地问:


“你刚说这是我和……谁的孩子?”







5.


刘小别直到进了休息室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心情颇差的推开门,一声“找我什么事儿啊?”说的也没个好气。


他刚问完,坐在屋子正中沙发上的某个小姑娘忽然就高声喊了句“爸爸!”


阵阵倒吸凉气声中,刘小别被这声“爸爸”吓得清醒了过来,转头看着围在小姑娘四面八方面色不善的队友,十分茫然:“这谁家闺女?”


他问完这个问题,房间里瞬间安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到。刘小别不明所以,双手插兜,迈着不紧不慢的方步走过去。


这下他才看清楚了,这一屋子大老爷们的站位正以这个小丫头为中心,拿零食的拿零食、放动画片的放动画片,讲笑话的讲笑话,颇有些迪士尼公主乐园的氛围。


他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姑娘,而后忽然蹲下来,头也不回地问:“这谁家的丫头?”


袁柏清叹口气,悲天悯人地说:“你不会自己看吗?”


刘小别被他怼习惯了,嘟囔了一声“反正不会是你女儿”,而后撑着脸,边看小姑娘边对比了自己这群单身多年的队友,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哪个都不是孩子他爹。


结果等再一仔细打量小姑娘,他面色突然就僵硬了起来。


柳眉杏目、高鼻薄唇,处处单薄,唯有脸蛋上丰盈的那一点。特别是小姑娘的父母大概是微草的死忠粉,给女儿穿了这么一身小号的微草女选手队服……方才刘小别没有认真琢磨,现在看来,这小姑娘……可不就是迷你型号的柳非么?


刘小别听见自己脑子里有根弦,越绷越紧、越绷越紧,最后“啪”地一声,直断开了。


他猛地站了起来:“这、这什么……”


小羽毛被吓了一跳,往后一倒,恰好倒在了高英杰护过去的臂弯里。


眼瞧着刘小别暴躁得像个狮子,在自己的地盘里转来转去,袁柏清无喜无悲地问:“你也看出来了?”他叹口气说:“造孽啊……”


许斌也跟着叹了口气:“得负责啊……”


什么负责?!这么大个事儿谁负责?!


刘小别还没等质问出口这是怎么回事,就听见休息室的门打开了,身后的小姑娘又软软怯怯地喊了声“爸爸”。


谁?!


刘小别一回头,正瞧见了王杰希端了杯果汁进来。王杰希也是一身绿色的微草队服,身材颀长、气定神闲。别说,按年龄来看还真差不多是那么回事儿!


刘小别如遭雷劈。


王杰希把加了冰块的果汁递给小姑娘,露出了一个介于绅士和亲爹之间的笑容,而后坐在小姑娘身边,忽地敛去那副模样,只闲闲地抬了一下眼皮看向刘小别不冷不热地说:“坐吧。”


刘小别浑浑噩噩地坐在了地上。


王杰希看着他这副蠢样欲言又止,挥了挥手,也就任由这个喜当爹的傻小子在房间正中央的空地上盘腿坐了。


刘小别脑子里有点乱,开口第一句就不甚冷静,语气尖锐得像是拷问,却又艰难万分:“队长,你们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王杰希蹙眉道:“你问我?”他想了想,低头和颜悦色地问小姑娘:“告诉叔叔你多大了?”


小羽毛怯怯的夹在王杰希和高英杰中间,也不知道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只乖乖的回答道:“我四岁了。”


四岁?!刘小别僵硬地掰着手指头算:四年前……四年前柳非刚出道!再往前推一年……她不但没成年而且还在训练营呢!


队长!


王杰希被刘小别这么瞅着头皮都有点发麻了,眯起眼睛说:


“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些什么。”









6.


片刻之后,小羽毛坐在爸爸的怀里玩开了。


其实她本来想去高英杰那儿的,结果刘小别自打确认了这是自家闺女之后就说什么也不肯再让旁边的这群糟汉子们碰一下了。眼瞧着高英杰两手空空的模样还有些可怜,王杰希看着自己这群捏着各种儿童玩具的队员满眼失落又渴望的模样也有些于心不忍,不过毕竟刘小别才是孩子他亲爹,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小羽毛带来的信息量庞大到令人不忍细问。


喏,小姑娘很明确的说了:爸爸妈妈都是微草战队的队员,爸爸大名刘小别,而妈妈正是微草唯一的女选手柳小非。俩人约莫是几年后结的婚,小羽毛还有个哥哥,今天病了,被她娘亲摁着去了医院打针。刘小别去保安处取快递,小姑娘无聊偷跑出来蹲在门口等爸爸,谁知这一等,就等回了这一年。


大家都饶有兴趣的提问。




关心队里前途大事如周烨柏是这样问的。


“羽毛啊羽毛,我们微草以后还会有女选手吗?蓝雨呢?”周烨柏很是知道见缝插针,提问的方式被李济小声吐槽说像是皇后问魔镜。


小羽毛听完这个问题灿烂地一笑,大声说:“哈哈!都没啦!一个都没啦!”


全微草:……


——发出这种这真而又嘲讽的语气绝不是你的错,都怪你爸妈。


——刘小别你听到了吧?这下说什么也不能让柳非跑了!!!!!!!


刘小别:……




正经如许斌则是这样问的。


“为什么给你取名叫小羽毛啊?”这小名也太特殊了。


“因为我出生的时候太早太轻啦!”听小羽毛熟练的解释,想来也有不少人这么问过她。


袁柏清坐旁边翘着二郎腿一愣,看向刘小别:“羽毛是早产?”说完他目光里都是责备,“刘小别,看好你媳妇儿,我觉得她八成是怀孕的时候去蹦了迪!”


“靠谱。”柳非的搭档李济和袁柏清碰了一下拳,表示赞同。


刘小别:……





高英杰挺好奇另一个孩子的,于是提问道:“那你哥哥叫什么?”


小羽毛转了转眼睛,笑嘻嘻的说:“叫刘小草。”


此话一出房间里众人都忍不住安静了片刻。


还是许斌淡定的说:“假的吧……”


结果那边儿袁柏清嘴欠道:“这种和刘小别一脉相承的起名方式……反正我信了。”


刘小别:……









7.


从小羽毛后来表达的信息里大家至少能推断出这几个意思:第一,小羽毛来自不大遥远的未来,第二,在这个不大遥远的未来里刘小别和柳非不但结了婚还有了两个孩子!


刘小别一开始还不信,后来问着问着,小姑娘有关他和柳非之间的大事小情都能说的分毫不差,刘小别就算不想承认也必须承认了:这小姑娘确是与他缘分不浅。


他把小羽毛放在膝头,打量着她的眉眼。


仔细看过去,其实小羽毛的模样并不全随了柳非。小姑娘的头发是卷的,不糙不乱,颇有光泽,让她看起来像是个洋娃娃。柳非是个直发,全微草看破了天也就刘小别和高英杰这么两个卷毛。


还有呢?哦对,还有小姑娘的眉毛也很像他,是有些英气的形状,并不完全似柳非那样柔情款款;小羽毛的侧脸也随了刘小别,轮廓较常人清晰许多,是个十足的美人坯子;眼睛也像,眼角微微地挑上去,长大后一定会更好看。


小孩子大概是困了依偎在刘小别怀里,脑袋拱啊拱,拱得小脑袋上一片乱糟糟。


刘小别抱着孩子,手脚都不知怎么放才好。他想这就是他和柳非的女儿?和另一个人的结合,与他血脉相连的小姑娘。


他越过了那些必要的阶段——犹豫、决定、惊喜、接受和陪伴。少了那些经历的刘小别根本想象不到自己作为父亲该是怎么样的一个形象。他生疏地想用手指给孩子理一理头发,却在触及她柔软的头发和皮肤时,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刘小别睁大了眼睛,心里有股奇妙的热流涌出,只觉得这么抱着她的时候,仿佛全身血液都循环到了一起。于是等他再去触碰孩子时候,力道甚至不自觉地放得更轻了一些。


正当刘小别沉浸于当爹的喜悦时候,门被推开了。








8.


“你们都在这儿干什么?”


柳非夹着小枕头走进来,乍一看她的专属休息室里坐了这么多人,柳非也有些茫然。她左右摘了耳机,把白色的耳机线在食指上缠了两圈,打量着他们的眼神像是树丛中探头的干脆面君。


突然看见刘小别怀里的小羽毛,柳非颇有些惊奇地走过去:“哪儿来的小孩子!”


小羽毛被柳非这一声吵得清醒了,干脆揉着眼睛从刘小别膝头坐起来,茫然的回头,费力地睁开眼睛。而后乍一看到柳非,小羽毛眼睛都亮了,甜甜的就喊了一声“妈妈”,还伸手要抱抱。


柳非吓得左右打量,死活没在这屋里找出第二个能当妈的人。


看着小羽毛笃亮的眼神,柳非满腹疑惑地走过去蹲在刘小别面前,仔细看了看孩子的脸,而后捏着自己的下唇,眉毛皱得一低一高,单刀直入地问:“你生的啊?”


小羽毛的五官随了柳非不假,可还有一半是随的刘小别呢!柳非酸溜溜地想,瞧这小尖下巴瓜子儿脸,长大以后定然是又个心气高傲的小美人!


袁柏清没忍住,呲了呲牙,他想这对当父母的真是有意思,从同一个孩子脸上看到的竟都是对方的模样。


刘小别看着孩子他妈,想起前些天的梁子,又想起小羽毛,当即笑得一脸大仇得报:“不,是你生的。”他话里有一股子旁人听不出的快意。


芳龄二十刚过的柳非自然是不信,听完这话柳眉倒竖,只是还没等发火,就被小姑娘抱了个满怀。


“妈妈!”


果然孩子天生都要和母亲关系更亲近一点,小羽毛坐在爸爸的膝头又把脸埋在妈妈的颈窝里,乖巧得像是个天使。小姑娘亲了亲柳非的脸颊,乖巧的喊了一声:“妈妈。”而后指着高英杰大声说,“我今晚想去英杰叔叔家!”


小姑娘软糯糯的说话声听得全微草都忍不住在心底道一句“奇哉怪哉!”——刘小别和柳非这么两个傲慢又刻薄的家伙居然能生出这么软糯乖巧的女儿?简直不可思议!


至于英杰叔叔,他忽然被点名,真是受宠若惊,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家三口,连连摆手说“别别别。”


他看到刘小别的脸色以肉眼的速度可见变得极其可怖,心下一片怆然:多少年的好兄弟你至于吗!我是那种人吗?!


至于孩子亲妈柳非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心下也有些柔软。虽然她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看起来就很像刘小别私生女的姑娘会喊她妈妈,不过……


她抬眼看了看刘小别又抿了抿嘴,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任着小姑娘这么搂着她,连接着她和刘小别。


……只是在心下悄悄腹诽道:“嘿,姑娘,你妈贵姓啊?”







9.


柳非蹲在天台上有一会儿了。


她点了支烟,叼在嘴里,脑子放的特别空,空到楼顶上的白鸽振翅时,都能在她这儿产生震耳欲聋的效果。


结了。生了。和刘小别。


未来的柳非终于不负众望地隔空打了二十一岁的柳非一巴掌,打醒了这个号称不婚不育主义者的豪言壮语。


柳非按住自己的脸,像是再也支撑不住了那样趴在栏杆上,深深的叹了口气。


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响了起来,柳非连头都不回,就知道是谁了。


“你他妈别烦我,让我自己待会儿。”柳非郁闷的挥了挥手,“找你闺女去。”


“不也是你闺女?”刘小别走过来,把烟从柳非嘴里抢过来,架在自己嘴上,深吸了一口。


他吐烟的姿势比柳非要端正一些,不过若说柳非的姿势好似全身没个骨头,那刘小别顶多比她多了两根臂骨,堪堪能架住夹烟的一双手而已。


“滚,你自己的烟呢?”


“我这是为你好。孕期不宜抽烟,眼瞧着没两年了,趁早戒了吧。”刘小别放垃圾话。


“那倒不如我现在掐死你以后就没那么多事儿了。”柳非捏了捏指节。


刘小别抽抽嘴角,忽然弯腰把脑袋枕在胳膊上,侧头去看她。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他衬衫领口敞开,露出了锁骨和脖颈的皮肤。刘小别带着一条项链,细细的银链穿着一枚戒指。


柳非用同样的姿势侧头面对面去看他。两个人的姿势特别蠢,刘小别的手里还夹着烟,伸出天台外悬在高空中,白气氤氲出去,与鸽子的白羽和漫长的云雾交织在一起,分外缠绵。


柳非伸手过去,从刘小别领口里拎出那枚戒指,戒号偏小,一般人戴不上,但恰是能合上柳非细长的手指。


刘小别默默地盯着她:“你不问我这是什么吗?”


柳非心头没来由的一跳,心脏像是悬空了一般,她尽力保持着镇定,把戒指塞回了刘小别的衣领里,还不忘给人家整了整领口,这才坦然的说:“戒指咯。”她伸手去掏烟盒子,指尖都在颤,正待点火,突然就被刘小别抽走了。他把烟攥在掌心里揉碎,再轻巧地一抛,便把那些细碎洒进青蓝的天空里。柳非皱着鼻子看他,刘小别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老实说柳非没少见过刘小别凶暴的眼神,可今天他这样平静却看得她实在心虚。于是柳姑娘毫无底气的顺从着他的话问:“那你说是什么啊!”难不成就是个粗了点的银圈儿?


结果刘小别特别认真的告诉她:“是婚戒。”


柳非:……


“……你说啥?”柳非有点眩晕。


“婚戒。”刘小别把戒指拆下来套在自己拿着烟的那只手的小指上,探出天台,对着远方的晴空比了比,忽然语出惊人道:“当时买下来的时候我就想:以后就用这个和你求婚。”


他把这戒指拿在手里,对着阳光照过去,上面的细钻熠熠生辉。谁也不知道也不记得他是从什么时候戴上的这枚戒指,兴许是戒号太小又或是他本身就不像是那样情深的人,于是所有人都以为是他在臭美,却忘了他打从戴上之后一天也没有摘下来。




其实柳非和刘小别分手的原因还挺简单的。


刘小别和柳非求婚了。


但柳非没答应。


刘小别起了这个心思是因为那时候柳非天天嚷嚷着自己接到了朋友的捧花,下一个结婚的肯定是她。刘小别听完心念一动,就去交了自己的身份证去订做了一枚求婚的戒指,全世界就这么一枚,他刘小别要是想二婚都拿不出来下一枚,只得去买通款。


刘小别拿出戒指的时候柳非完全没反应过来。


没有单膝下跪,也没有玫瑰花,两人坐在摩天轮上,刘小别刚嫌弃万分地给她擦完嘴角的冰淇淋就拿出了这枚戒指。


“柳姑娘。”


往常凌厉到有些扎手的男孩子褪去了一身的桀骜不驯,他摘下耳机,露出的耳垂上戴着两个人一起买的耳钉。刘小别是少有的适合戴耳钉的男孩子,不阴柔也不累赘。柳非特别不喜欢男生带首饰什么的,可刘小别是个特例,大约他身上的线条已经很简练朴素了,于是多一点这样繁复华丽的装饰反倒是特别衬他的模样。


正常女孩子的幸福感柳非当然也有,柳姑娘猛地站起来,还险些撞到了脑袋,万分狼狈但别提笑得有多好看了。只是当气氛进行到点头答应那一步时,她却死活也点不下去了这个头。


“太早了。”柳非紧紧攥着手指,指骨苍白地浮凸出手背。


“我知道。”二十岁的刘小别眼神剔透又明亮,“不是要你答应,我只是想给你个什么东西。”他说到这儿有些不大好意思,移开眼神大声道:“你不是也给我耳钉了吗?”


他这样大声,以为坦然的说出来就能打消那份羞涩,却只是把紧张透了的声音露给了对方看。


可柳非却只看着那只耳钉,她咽了咽口水,忽然板正了脸说:“不行。”


刘小别一怔。


他没打算用戒指束缚住柳非,他只是想给她一个什么东西,隔空拴牢柳姑娘的心。也许她确实存了点小心思关乎到以后和未来这方面,不过却不想刚好就这么准确的碰到了柳非的雷点上。


于是本该晚两年才隔阂在两人中间的东西忽然就爆发开,打得刘小别一个措手不及。


那天之后很久他们都没有联系。


再聊起的时候,是柳非提出分手。



柳非无言以对。



“是我那天太过分了。”柳非说。


“那我还有再送出去的机会吗?”刘小别问她。


“没了。”柳非不假思索地回答,可话里的意思却又不是那么坚决,倒像是个玩笑:“对不住,我恐婚。”


柳非知道刘小别其实在圈里特别抢手,只是直男思维不够善解人意,这么多年单身不是因为没有妹子追,而是全凭一身钢筋铁骨堪称不近人情的好本事。


且这么想着,就看刘小别抿了抿嘴,耿直地怼回来道:“那孩子是哪儿来的?”他补充,“两个呢。”


柳非:……


柳非刚刚攒出的一腔感动被这句话浇了个稀灭。


刘小别志在必得:“所以现在看来只是暂时用不上了对吧?”


说完,他把戒指攥在手里,轻巧地向楼下的花坛抛了出去。柳非心里一惊,伸手就想去拦住他,可却根本追不上他指尖的那一点光在风中升而落下。


向下向下,砸进浓荫和土壤,也许会在某年某月长出一株奇异的花,枝叶贫乏、色彩寡淡、七扭八歪,却倔强地在向上生长。


柳非扒着天台的栏杆向下看过去,眼睛瞪得滚圆,发梢在半空中起落。她刚一回头就拎住了刘小别的领口,“你你你你”这话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完整。倒是刘小别不慌不忙,只是问她:“记清楚落到哪儿了吗?”


柳非怒道:“你干嘛!”——让我捡吗?!


“没事。”刘小别耍无赖道,“柳非,现在分手了没关系,你不答应我也没关系,等想清楚的时候记得捡回来找我求婚。”


仗着有了孩子,刘小别一副吃定了她的神色。


“……”


柳非动作深沉地捏响了指节。








10.


于是本来陪着微草二代正玩得开心的众人,忽然就听见天台上传来了拳打脚踢的声音。


“我好像听见非姐骂人了……”高英杰担忧的看了看天花板。


肖云“啧”了一声,老妈子似的坐起来絮絮叨叨地说:“我上去看看怎么回事,孩子还在呢,这俩人搞什么。”


倒是小羽毛最乖巧,没什么意外的表情。小姑娘甚至还安抚地拍了拍高英杰的胳膊:“没事没事。”她平静的看着屏幕上的动画片,“习惯就好啦。”


小羽毛学着刘小别的语气道:“我爸爸总说,’凑活过呗,还能离了咋的?’”


肖云:……


高英杰:……


造孽啊!








11.


柳非从微草下班回家的时候还是余怒未消。


她在路上踢着石头子儿,还是没想明白自己和刘小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一想到回了家也是一个人,柳非忽然心里生出了些不情愿,干脆找了张长椅看着落日大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发呆。


柳非还没想过要嫁给谁。


也许是对对方实在没信心,也许是对自己实在没信心,对于“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这件事柳非实在是心里没个准信。其实也并非是真的经历过什么,她只是不信“天长地久”这种鬼话而已。


柳非有时候会想,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


从他年少到风华正茂,从知天命到鸡皮鹤发……他在变老,她也是。


她喜欢刘小别的时候,对方是个一往无前的剑客,刘小别喜欢她的时候,她是个青春大好的美少女。


而后他们在一起。


日子不会每天都新鲜刺激,总有一天会平淡到连波澜都掀不起。你和这个人在一起,就像是日日夜夜读一本书,起初还会被情节和文笔所吸引所打动,后来慢慢的、慢慢的,一年、两年,十几年、几十年。我们守在对方身边,分享余生所有的茶米油盐酱醋茶,积年累月地被对方翻阅、审视。纸张泛黄、边缘发脆、浪漫凋零,故事和情节都变成套路,刻在神经和回忆里,剥离不下,腐蚀感官。慢慢的、慢慢的,你便会去想寻找别的书和别的人生,不一定会真的出手,但也会在某时某刻深刻的懊悔着吧。


这样的以后想起来真是可怕极了。


她柳姑娘也算是个惊才艳艳的人物,何至于要主动被婚姻消磨至此呢?柳非抱着胳膊想,况且以她和刘小别这样没有长性的生活习惯和尖锐暴躁的性格,早晚会有一天把“分手”变成“离婚”吧。


她这么想着,一时间觉得自己及早分手这个决定真是英明无比。虽然是有些赶了,不过长痛不如短痛嘛。


柳非暗自庆幸着,任远方的夕阳在眼中下坠,强压下了喉头的不适。









12.


忽然有人坐到了柳非身旁。


那架势让人想起来某位武林英雄提点后辈的时候就是这样,来如一阵轻风,不知不觉间就坐在了你的左右开始语重心长。


不过柳非遇见的这位英雄个头着实有些窘迫,来如清风倒也不是不可以形容,但坐在长椅上还需借力蹦上那么一蹦,就着实有些破坏了他高人的形象。


柳非微微侧头又微微低头,恰能见到这位高人的黑色发旋,还有一双小短腿,够不到地,只得悬在风中摇摇晃晃。


英雄一抬头,恰对上柳非的眼睛。他把手里的东西举起来、递过去,又抿了抿嘴唇,极不情愿又极其火大地说道:“结婚戒指不要乱丢好不好!”


柳非心里一空。


小孩手里举着的戒指正是刘小别下午丢掉的那一枚。低调的设计,铂金的戒身在夕阳下渡上温暖的火烧色,里面有浅显的纹路在火光中浮动。


这样的乍然重逢,实在是让人禁不住想去相信那些冥冥之中的事情,比如缘分和羁绊之类的东西。


柳非没有接过戒指,反而是看着小孩发起呆来。


那是一张太让人熟悉的脸,熟悉到好似曾经在一起纠葛过一生的缘分。就像是……像是他从你的生命中破壳而出,滋养过你的灵魂和那些干涸无望过的日子。


柳非放轻了呼吸,静静地看着小孩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谁了,像是方才她看到小羽毛一样,一眼就再舍不得放开,非得在怀里抱紧了才好。不过或许因为是男孩子所以更像了刘小别几分,柳非对他的那种笃信要天然的比小羽毛来得更深一些。


这一刻她突然相信了他们是真的穿越过来的、她的孩子,也相信起来这是刘小别和她在未来里的至亲至爱的人,甚至开始确信他们果真一同走过了婚姻的红毯,用红线系紧了指尖。


语言不能解释的信任,用血脉便可以轻易地理解。


心脏大声鼓噪,柳非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她的心系在此时万丈高空之上,还在不断上升,俯瞰大地与夕阳,又像是从遥远的时光中看回漫长的过去,朦胧的洞口里有岁月的鎏金。


柳非轻声说:“你……”


“快点收好!”小孩子同一时间凶巴巴地说,“我胳膊都举酸了!”


……

……

……


柳非灰头土脸的收起了戒指。









13.


“你从哪里捡到的?”柳非把玩着戒指问他。


“楼下花坛里啊。”小孩瘪瘪嘴说,“你们扔下来的时候砸到我了。”


“……”


柳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张了张嘴,又很识时务地闭上了。


小孩的模样和柳非挺像的,但更相似的是和刘小别一脉相承的气质。柳非呲了呲牙,忽然伸手去揉了揉小孩的头发。小孩的头发随她,笔直又细软,摸上去的时候发丝柔滑地自指缝中穿梭,能感觉到那小脑袋其实不过是比巴掌大了那么一点。


刘小别不愿意让人摸头,觉得这是别人小看了他,可小孩却没什么反抗,甚至还抬起了头,看向柳非。漂亮的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说道:“妈妈,你要和爸爸离婚吗?”


柳非:……


柳非僵硬又慌张边比划边说:“我……这个……我们……”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孩子解释,现在的自己正是桃李年华,严格意义上来说……根本就不曾和他爹刘小别结过婚啊!


孩子似乎看出来柳非的为难,以为是父母不愿意告诉他却被他知道了的尴尬,于是老气横秋地说:“不是你们的错,下午你们在楼上吵架,我偶然听到的。”


柳非一时间眩晕无比,她突然想起来后来两个人打架的时候,刘小别确实开玩笑般说了一句“大不了离婚啊!”


她刚想解释就听小孩正色道:“妈妈,离婚了的话我要和你住一起,我们把刘晏颐留给爸爸吧。”


刘晏颐就是小羽毛,是刘家小公主的大名,取得是个清净养生的心境。


柳非扶额:“小朋友你想的还挺公正长远的……不过你考没考虑过你爸爸和妹妹的感受啊?”


“爸爸喜欢去袁叔叔许叔叔那里看球!刘晏颐喜欢英杰叔叔!”小孩看起来是真的很怀疑爸爸和妹妹存在的意义,“没有他们也可以的!以后咱们家炸鸡腿都是我一个人的!”


柳非:……


刘小别和许斌去袁柏清家看球柳非当然知道,只是万万没想在以后的日子里会让孩子们对此印象如此深刻。她更没想到的是自家儿子居然思想这么清晰深刻。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要离婚,但是如果非要离婚不可的话……”小孩吸了吸鼻子,眼眶泛红:“那我祝福你们。”


柳非:……


“小朋友,那个……”柳非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你刚才说这是结婚戒指?”


“嗯。”


“是我和你爸爸的吗?”


小朋友满脸都是“你是不是fong啦”的表情。


“咳,我的意思是……我们是用这枚戒指作为婚戒的是吗?”柳非轻声说,“我总戴着它吗?”


柳非的母亲没有戴着婚戒的习惯,偶尔戴一戴出来,柳非也压根记不住。但这孩子捡到这枚戒指,还能清晰地说出来是父母婚戒,柳非觉得,兴许……


“嗯,是啊。”小朋友踢了踢腿,微草的小号队服上,队徽迎着风鼓起来,像是片摇曳的草丛。


“你们都总戴着这枚戒指,我一眼就能认出来啦。”


“爸爸总是在炫耀你才二十岁就答应嫁给他了,真是特别烦……”


胸腔里塞着颗心脏,雷鸣般狂跳焦躁。









14.


小朋友忽然抬头问:“妈妈你为什么要和爸爸离婚啊……”


柳非想还是绕不过这关吗?于是干脆逗他:“你不是说会祝福我吗?”


“祝福你和问一问是没有冲突的!”小朋友义正严辞后忽然把话音又放得软了些,“爸爸虽然喜欢看球还经常日夜颠倒加班加到很晚出国比赛一去就是好几个月……但我觉得爸爸还是很好的。妈妈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啊?”


小孩子露出“爸爸的确真的是非常差劲但我觉得也并不是无药可救了”的表情,说完他瞪着个大眼睛看向柳非,眼眶泛红,眼里澄澈的写满了“你们不要离婚好不好?”几个大字。


可书可泣。


柳非看着小朋友这副模样忽然心软了下来,笑着低头亲了亲孩子柔软的头发。


“不离不离,爸爸妈妈不离婚。”


“真的吗?”小朋友仰头看完柳非的笑脸,“你是不是在哄小孩呢?”


柳非被他逗笑了,回身把戒指拿在手上对他说:“真的,你看戒指还在呢不是吗?”她说完就想戴在手上,可对着阳光的一瞬,却突然发现了戒指里面有什么东西。


那些浅显的纹路她方才还以为是什么脏东西,现在看来……柳非仔细的把戒指对着阳光照了照,而后忽然抿起了嘴唇,表情似笑又非笑,似哭又非哭。


巨大的火烧云丛丛地垒在天边,铺开一道漫长酸软的夕烧线。


她把戒指戴在手上,大小刚好是无名指的戒号。


也不知刘小别这家伙怎么知道的尺码。


柳非站起来拍了拍裙子,牵着小朋友跳到了地上。


她蹲下来,温柔的给小朋友理了理头发,平视地问他:“儿子,想不想去看看二十岁的爸爸?”


“二十岁的爸爸?”小孩还没搞清楚状况,眼神分外迷茫。


“对啊。”


柳非笑了起来,挽了挽耳边的发。









15.


她的戒指内侧有用镭射笔写的一句话,温柔的斜体让字句隽永优美得仿佛能边阅读边在心上刻画出来,连带那人具体的模样。


挺括的眉宇,细长高挑的眼角和倔强单薄的嘴唇。






“柳非.Marry me.”










end.






【刘小别&柳非:宝贝儿我问你们爸爸妈妈里是谁向谁求婚的啊?】

【刘昀颢&刘晏颐:妈妈向爸爸啊!】

【柳非:……我靠。】

【刘小别:洋洋得意的我不能太得瑟.jpg】







【将烨的目录】


系列相关——

【别柳】口是心非(上)     口是心非(下)

【别柳】梅子枝头黄否

【别柳】若我钟情于你

【别柳】虚张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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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近一万字的废稿,废稿不是糊弄的稿子,只是一直觉得有些地方不合适、不圆满,所以压在文档深处半年时间,本来想就此埋住了不发了,但终于因为写不出东西、熬不住死线拿出来混了更。临时从11开始挣扎地加了个结局。

这篇废稿背后还另有一万多字的删减稿,加起来两万字,由此可以看出我是真的不会带孩子(……

刘昀颢是因为写文那天是个大晴天,刘晏颐则是我从前很喜欢的一个名字(不重要啦。

二十岁的柳非脱离了稚气,开始变得实际了起来,她活在当下而不活在久远以后;对爱情颇有些向往,但却觉得结婚这件事实在是太过遥远了,因此男朋友向她求婚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躲得远远的,可不能被婚姻抓住了她自由的衣角。

那么柳非是因为什么接受了这个未来呢?对刘小草,从“小朋友”变成了“儿子”这样亲昵的称呼。

是因为可爱的孩子?因为可爱的孩子描述的未来?因为这枚唯一的戒指里,刘小别想也不想的写上了她的名字?

都是原因。说不出是因为什么具体的原因打动了柳非,她只是只言片语中隐约看到了一片让她很向往的未来的轮廓。

兴许这件事结束之后柳非还会是这个样子,活泼乱跳,生怕被人生大关逮住扔进去锁上。但我想她也会适当地慢下步伐了,会容着某个人从背后走过来,拉住她的手,两个人慢慢的走,走过天光乍起和暮色四合,等到很久以后从某张老照片里看回这段岁月。


“那时候你还三番两次拒绝我求婚来着!”

“少废话,最后还不是我和你求的婚!”


差不多是这样一个故事。

废稿混更有点抱歉,但这一篇实际上刚开始动笔的时候我是很喜欢的、写得很流畅的。

看了看我最近的文,感觉大家普遍反馈给我的意见都是不算大好。那么等我休整休整,回来写出更好的故事还给大家!

还有这题目是不是超级欠打哈哈哈哈哈

btw谢谢暖暖带我参加生贺组!谢谢组里的小伙伴!我是最后一个进组的,状态也不好TwT希望没有拉低大家的质量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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