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乔/11:00】凤凰衣(1-10):故梦
CP:王乔。
古风穿越欢乐向,半原著向。
“王杰希发现,他那一直不怎么开窍的小徒弟最近竟颇有些高手风范。”
十分渴望并且的确经常避世摸鱼的师尊王 X 穿越回过去的一代宗师弟子乔。
by将烨
是个非常好玩,并且爽快击碎所有遗憾和隐瞒的故事。
凤凰衣:(1-10)(11-21)(22-29)(30-37) (38-45) (46-52)(53-58)(59-62) (63-70) (71-75)(76-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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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乔一帆醒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窗外的鸡鸣声震得他方才睡醒的脑袋瓜疼得要命。
“玄鸣?玄鸣?”
他下意识地喊着不肖徒弟的名字,很恳切地想问问他是怎么想的?这人自袭承了掌门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提剑杀了他们山头上所有会打鸣的公鸡。如今山里的鸡仔们早都退化成了哑巴,这猝不及防地一声鸡鸣……乔一帆在心里算了算——好家伙,约莫得有三十年未曾听见了。
然而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醒来时声音虚弱所致,四下竟然无人应答。
如此这般也没了办法,乔一帆只好爬起来坐在床沿,打算坚强努力地去自给自足。
他这样想着,抬手便要去拿水壶。只是抬手的一刹那间人却怔住了——而后是几近停止的呼吸,和瞪大了的一双滚圆年幼的眼睛。
“什么……”
乔一帆感受着方才抬起胳膊时毫不涩力的轻盈,又看着自己几乎可堪称为“白嫩”的一双手臂。半晌,杯子砸在地上,他恐惧似的打了个寒战,而后飞奔着寻找铜镜,在那里映照出了一张稚嫩年轻的面孔——不见横生的皱纹、也不见枯败的面色。
“怎么回事?”
乔一帆陌生地抚摸着自己这张脸,表情中除了震撼外,其余的也不知是哭是笑,总之看上去滑稽非常。
屋外的鸡仍迭迭高鸣叫得人脑壳昏痛……乔一帆扶着桌子弯下腰愣了好一会儿,而后回身在床头拾掇出了一把剑,试探性地挽了个剑花后,这人忽然起身大步向外奔走而去。
阳光给这个好看的年轻人镀了一层金身,他看起来前途无量,且光芒万丈。
2.
“一帆,你听说了吗?”高英杰颤声同乔一帆讲,“周烨柏师兄养的那一院子鸡今早全死了。”
乔一帆脸不红心不跳,“唔”了一声后,倒是饶有兴致地观察起了高英杰的脸——
他记得上次见到这位老友的时候,这人还像模像样地修剪了胡须,如今没了那些遮挡,得见微草谷主那白白净净又青春活力的一张脸……
乔一帆支着额头想:倒是很招人喜欢嘛!
“听说死的全是公鸡,而且都是一刀致命。小别师兄说,能在不惊扰师门众人的情况下,手法精准老道地取鸡性命,而且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这人绝对是个高手!”
高英杰眼神里又是敬畏又是兴奋:“一帆,你说这会是谁干的呢?我觉得大概不是咱们谷里人做的,可这样的高手潜进咱们谷里只为了杀鸡……好像也说不过去。”
“杀鸡高手”笑了笑,没在意,他想不留下痕迹实在不算是什么难事。从前周师兄那一窝鸡崽便是使唤着他养大的,就算留下了自己的痕迹大家也不会多想。毕竟这一时,谁会把“高手”这两个字同他在一起呢?
乔一帆心如止水。
他正怀揣着“爷爷看孙子”的心态听着高英杰忧心地猜测时,忽然有人走了过来。
高英杰瞥见那人的衣角,顿时合上了嘴巴,又站起了身。而乔一帆虽更早地感觉到了,却迟迟地反应不过来——倒也不是傲慢,只是上辈子的乔一帆德高望重得太久,久到武林里早没了需要他去尊敬的人,加上如此这番变故实在突然,于是乔宗师一时间还没摆正自己的位置。
直到那人清咳了一声后,乔一帆听见高英杰喊了他“师父”。
师父。
乔一帆双眼茫然了一下,本能地想去接一声“哎”。
他上辈子开口叫“师父”的次数不多,反倒是经常被几个不肖徒弟围着绕着喊。于是乍一听见,他本能便觉得对方是在叫自己。可低头看到自己的一双手时,乔一帆又恍然想起,如今自己这个年岁尚未开宗立派,于是能叫他“师父”的徒弟们……估计也还没出生呢吧。
想到这儿,乔一帆迅速地起了身。
十六、七的年纪着实离他太久了,脑子里的记忆纷纷杂杂,那些事就好像是上上辈子发生的一样,模糊不清。
不过说到师父,尤其是高英杰的师父……
浑身的冷气倏然间窜上脊梁,乔一帆在回忆模糊间,忽然感到一阵细小的心悸——
其实好像……自己倒的确是有过一个师父的。
3.
江湖上关于乔宗师的精彩传说着实不少,其师承也一直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毕竟一派宗师是被另一派逐出又逆袭了的弃子,这样的故事,光是听个字眼都能品出腥风血雨,又遑论那段故事背后的人生呢?
其实倒也不是没人问过乔宗师师承一事,尤其是他座下的几个弟子。乔一帆也从不瞒着,把当年的经历都告诉了他们,并坦言承认自己师承隔壁微草谷谷主,而非传言最多的他们叶师祖。
“倒是,没怎么听过这位谷主。”
不肖弟子得知了师父的过去,只憋出这么一句话来,直把乔一帆给逗乐了。
“他去得早。”乔宗师脸上的每条褶皱里都刻着“慈祥”二字,“如果还在世的话,师尊他脸上的皱纹大概比我还要多一些。”
老人朗声笑起来,笑完过后,话里又有些遗憾和感慨:“他当真是绝无仅有的天才,只是过去太多年,现在我竟然连他的长相都记不清了。”
他这样回忆的时候,话里话外半分隔阂也没有,全然不像是被逐出师门的弃子。
徒弟们早就习惯了心气和顺的老好人师父,不过平心而论,他们也品不出对方到底是因年长释怀,还是本就将这事儿看得很开。
他们略有些同情地看向自家几乎快干枯成一尊木雕的老头子——
“我记得我师尊右边的眼睛大一些……不,好像是左边……”
精神矍铄的乔宗师拿着他那柄名镇武林史的刀在地上笔画了大小两个圈,面容严肃,认真地比量着说。
4.
这么一想,上辈子那寥寥几次回忆都是很久远前的事儿了。
也难怪,他们的师徒情谊左右不过七、八年的光景,且又不亲厚。另不用说,乔一帆自和叶修走了以后,往后余生便几乎再也没见过他。
而往后余生是多久?
乔一帆眯起了眼睛。
5.
“在聊什么?”
那人说话声音好听,落进乔一帆耳朵里,倒像是第一次听见一样。他一时有些懊悔了起来,甚至不敢转过头去——也不知为什么,记不起师尊的样子,便总觉得是自己亏欠了他。
为了遏止这样的心虚,乔一帆开始努力地回想他的样子,想要趁着转身见到对方之前记起来……只是两人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久远了,越努力、反倒越不真切。
师尊两个字于他来说也许更像是一枚符号,而不是可以怀念的故人。
他这样想着,转身速度便十分缓慢。那人见状,不顾乔一帆的失礼,反而自顾自地走到了他面前,低头去看他。
“想什么呢?”
那人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乔一帆的视线里。
深绿的衣袍,高束的玉冠,英挺俊逸,偏偏表情却时时刻刻都是一副“这日子没个盼头”的无聊样子。
——王杰希。
乔一帆仰头看着他,神情一时间认真到近乎有些肃穆。
王杰希被他看得一愣,全然不晓得自己这个平日里性格软弱的徒弟今日究竟是犯了什么冲。
他看着少年人格外严肃的表情纳闷道:“怎么了?”
6.
作为一个老人,乔宗师的回忆基本可以按十年一个单位来计算。
譬如大徒弟成为掌门是二十年前的事,故友离开是十年前的事,他去京城喝满月酒是三十年前的事,上一次见到王杰希则是六十多年前的事。
六十年,整一个甲子。
乔一帆微微仰头看着王杰希,见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从松柏到衣角,绿晕亮得伤人。
时光在这一刻交叠。看着这样的王杰希,乔一帆总觉得自己还是个十六七的孩子,仰头看向自己师尊的时候就像是看着全天下最大的依仗与靠山。
可十六七岁的乔一帆看着王杰希的时候是绝不会想到依仗和靠山这种词的。
少年微微眯起眼睛,以短窄的睫羽遮蔽刺目的日光。
这一瞬间,松柏苍翠下,对视的两人中,一个仍是惊才绝艳、可耀山河的天才,而另一个却早已白发婆娑、年迫日索。
他们之间横梗着的,远不止一辈子了。
7.
“没什么,师尊。”
乔宗师哑声说,
“我只是觉得,好像很久没有见过您了。”
8.
乔一帆穿得突然,尚还不清楚今时今日究竟是怎么个状况。
可还没等他试探出来,王杰希便雷厉风行地给一干徒弟拉进了林子里。
而等见到了同样百无聊赖的叶修,乔一帆这才恍然,原来自己回来的时间点,竟然就是当年叶修离开嘉世后客居微草、每天被王杰希拉来给弟子们喂招的那段时间。
乔宗师撑着脸看向远处和叶修奋力笔划着的高英杰,挠了挠眉毛,看上去又怂又软。
他内心有点忧愁,心想若是碰上别人还好,可碰上了叶修,他自信无论是六十年前还是六十年后,这人都能一眼便能看出端倪。
如此这般……这实力是留还是不留呢?
乔宗师很犹豫,直到他最后一个上场了,心里还是犹豫。
林子中铺满了一地被削碎了的叶子,年轻英俊的叶修拄着千机伞站在正中,姿态犹如一位真正的八十岁老者。
和年轻人的打斗在他眼里看来无异于和小动物玩耍,于是这么久,他竟然连汗都未曾出过,仍只是丧里丧气地站在那儿,只当是撸了一圈王杰希家的崽儿。
“这是最后一个了吧?”他耷拉着眼眉和王杰希说,“我要翻脸了啊王大眼。”
——他是来养伤的!结果现在沦落到顶着微草谷深重的浓瘴打架,你微草人干事?
倚在远处的王杰希没说话,只回头看着自己一帮被打得精气神都涣散了的徒弟,漫不经心地说:“嗯,是最后一个了。”
他话里的语气虽然不变,但态度上莫名有些微妙,叶修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点异样,心里提起一口气,心想这安排到最后一个的……莫不是要来压大轴的?
王大眼,死缺德的!
叶修面上不动,心里却早已骂骂咧咧了开来。正当他想再呛王杰希几句的时候,就见一群小弟子里起身了一个看着年纪最小、却是最无精打采的一个。
不,与其说是无精打采,不如说这人和叶修差不多,都对这件事提不起兴趣。而且还不同于提前认命的消极,这人是实实在在地不乐意,耷拉着眼眉、无声抗议的样子和叶修简直如出一辙、同出一路。
别说叶修本人了,就是王杰希看到他这样子,也禁不住眼皮一跳。
“前辈。”乔一帆拱手说,“微草,乔一帆。”
他看着叶修,语气里虽然不大情愿,但仍是敬重与郑重的。
乔一帆与叶修上一世虽无师徒之名,但确有半师之谊。且比起一甲子不曾见过一眼的师尊,眼前的叶修才是实实在在帮扶着乔宗师走过大半江河的人。
是靠山,是依仗。
乔一帆的心境豁然开朗了些,于此时此地的诸般怅惘一时间也消散了大半。
他提起剑来,拿的是许些年不曾用过的姿势。少年人身型低伏,腰身劲瘦得似一截竹,不算优美标准,但隐隐透露着一种相当违和的成熟与老练。
行走在刀尖生死上的技巧,远比顾镜自习的高深功力更有用。
叶修眼中精光一凝,王杰希眉心一皱,心里一时间竟想到了一处。
——这人或许能给他们带来许些不一样的东西。
9.
一炷香过后,乔宗师他,体面且从容地摔在了地上。
“谢谢前辈指点。”
乔一帆起身道谢,头上和身上都沾着些浮灰和草叶子,看起来竟是在场最狼狈的一个。
叶修收了招,看向乔一帆,饶有兴致地问:“刺客?可我怎么觉得你这路子更像是剑士一脉的?”
乔宗师听完这话面色不动,心里却长叹了一声。
方才和叶修对招,他刻意使得是多年不用的刺客手法。奈何做了六十年的阵鬼,一朝苏醒、全然放下实在有些刁难这位老人家。于是偶尔几个过招间,到底还是被人看出了些痕迹。好在不算刻意,乔一帆思量了一下,觉得倒也能圆过去。
于是乔宗师装傻充愣道:“啊?”
简单质朴、大道归一、万变不离其宗。
叶修愣是被他这声“啊?”给气笑了。时至此刻,他才终于想着要好好打量一下王杰希的这个崽儿。
清秀,年幼,看着十六七岁的人了,却仍生了一副好欺负的娃娃脸,是装乖卖傻的利器。
叶修和一旁的王杰希碰了个眼神,双方似有同样的意见——这种人虽然以绝对的优势拿下了今日最差劲的结果,但究其武学一途而言,或许会是个重大的转机。
想到这儿,两位人精眼神一转,忽然间一同扭头开口道——
“晚上你来我这里一趟。”
开口的是两个人,但却只有一个声音。
王杰希扭头看向叶秋,就见人一副狐狸样子,正笑眯眯地站在原地。于是王杰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得实在是略急了些……他心里自知是被叶秋将了一军,有些丢人,但一想到若是这样便能占了先机,那便也不算平白丢人。
两位当世高手你来我往间的暗流涌动自然不能为小弟子们所察觉,在场诸位同门对乔一帆的态度要么怜悯、要么幸灾乐祸,还有少数人茫然于王杰希和叶秋的微妙态度……然而身在其中的乔一帆却无知无觉,也无暇分心。
他抬头看了一眼那二人,心里一时间只剩下了歉意。
10.
乔一帆也想过要不要藏拙到底。
但碍于叶修和王杰希,纵然他实际年龄要长了现在的二人不知几轮,但终究还是未敢做的太过分。
又何况,虽然许多事情他还没想起来、也没有做出打算。但重来一世,乔一帆不相信这个机缘落在他身上就只是为了让他再做出一样的选择、再重复同样的人生。
他隐约觉得,也许时下的自己终于能替上一世的乔宗师看一看另一条未曾走过的路——
风景和结局可是他于无人时、曾设想过的那样?
他这样想着,便推开了面前的小门。
微草谷占尽地宜之势,四季分明、草药甚众,尤其地形易守难攻、谷内又常年有剧毒瘴气——这瘴气浓重,因为剧毒而呈现出浓艳的翠绿色,更奇特的是它并不只停留在某一处,而是随着一年的时序在谷中不断流转飘逸到各处。
因而在微草有个十分奇特的景象,即是在每年的谷雨、大暑、霜降、大寒这几日前后,所有人都会整整齐齐地背着自己的包袱皮儿,拔地迁营、避开瘴气,辗转至谷中下一处地方生活起居。
这样的地方共有四处,分列于微草谷东南西北四壁,名字也以这四个节气命名。
而这四壁正中便是微草谷地的核心之处。
王杰希的住处最接近谷地中的密林,奇花异草数量众多且药性不明,再加上瘴气最为深重,偏得是有大能之人才禁受得住,因而多年来少有人敢来叨扰,倒是成全了他一个清静。
上一世乔一帆与王杰希后来关系并不亲厚,且因为能力不佳、心虚得紧,于是别说是王杰希的院子了,就是远远见着了对方,乔一帆都能像只兔子似的飞速闪躲出对方的视线。
如此想来,乔宗师活了一世,从某种意义上说,总算是更出息了些。
乔一帆心情复杂地垂头走着。
这条路不陌生,甚至相对于微草其他地方来说更让他觉得熟悉。
“来了?”有人在前方问他。
乔一帆抬起头,正对上王杰希探寻过来的视线。
月光下的师尊不见白日那般严正端肃,坐于院中布置的小塌上,披着外袍、手握一卷书,旁边的小炉子上还煎着一壶茶,看上去别提有多惬意了。
“过来。”
他招了招手,漫不经心,动作熟稔。
乔一帆心中有异,两步拆成了三步走。于是等他磨磨蹭蹭地走过去,王杰希手里那一卷书刚好翻完了最后一页。
他没在意小徒弟向他走来的速度,反而拿起一支笔于书角注了几行字,而后才合上书页,整好以瑕地看向他。
月光下的小徒弟穿了一身布衣,腰身勒得紧窄。他行走过来的这两步虽未落在王杰希眼里,却听进了耳朵里。
换做以往,他估计会直叹气,这样正大光明的脚步真的会是一个刺客发出来的吗?
可眼下,他倒是觉得这是个机会。
“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大约是心里早有了打算,加上平日里和这个徒弟关系也不怎么亲厚,王杰希这一开口,便存了些逗弄他的心思。
可惜他没想到,眼前这个水灵的少年心里住得竟是个八十来岁的老者,于是他这样一番故作严肃,落在乔一帆眼里便变了味道。
乔宗师无语地看着自己年仅二十来岁的师尊装模作样,一边绞尽脑汁地回忆着师尊他真的是这样的人吗,一边心想他该如何做出一个显得更幼稚些的回答。
半晌——
“今日又给您丢人了。”
他王师尊听完这话,全然没想到这是他徒弟同他的一场虚与委蛇,于是吹着茶叶、继续装腔作势说:“还有呢?”
乔宗师心里大叹师尊此人实在演技过硬,嘴上却还反思着:“回去之后,弟子一定再更刻苦些。”
听到这话,王杰希终于忍不住抬头看向面前垂着的脑袋瓜。
他心说话都聊到这儿了,怎么还是不开窍?于是耐着性子又问了一次:“还有呢?”
乔一帆知道他要的答案是什么,但一来一往间,他难得占了上风,此刻他颇想要延续一会儿这倚老卖老的乐子,遂装傻乐道——
“弟子愚钝。”
“……”
见王杰希似是无语,乔一帆面色红润,心里十分快乐。
如此这一世,蒙尘的慧眼顿开,许多事情有了变数。不过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终于有些乐在其中了。
TBC.
凤凰衣:(1-10)(11-21)(22-29)(30-37) (38-45) (46-52)(53-58)(59-62) (63-70) (71-75)(76-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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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写王乔了,因为脑洞太长所以一不小心写了个中篇。這篇我没想太多,全文只有三两个伏笔,一个大约会在下更或者再下更出现,一个就是完结啦!还有一个我也不知道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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